民国时期涌现出了众多才华横溢的优秀女性,其中的吕碧城、萧红、石评梅、张爱玲更是被称为“民国四大才女”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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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一辈子早完了,这句话,只有有钱的人,不愁吃、不愁穿、才有资格说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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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想起他便觉得有些渺茫,如同隔世。现在的这一段,与她的过去毫不相干,像无线电里的歌,唱了一半,忽然受了恶劣的天气的影响,劈劈啪啪炸了起来。炸完了,歌是仍旧要唱下去的,就只怕炸完了,歌已经唱完了,那就没得听了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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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声声的“吱呦呃呃呃……”撕裂了空气,撕毁了神经。淡蓝的天幕被扯成一条一条,在寒风中簌簌飘动。风里同时飘着无数剪断了的神经的尖端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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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起初倒觉得不安,仿佛下楼的时候踏空了一级似的,心上异常怔忪,后来也就惯了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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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整个的房间像暗黄的画框,镶着窗子里一幅大画。那酽酽的,滟滟的海涛,直溅到窗帘上,把帘子的边缘都染蓝了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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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口渴的太阳汨汨地吸着海水,漱着,吐着,哗哗的响。人身上的水份全给它喝干了,人成了金色的枯叶子,轻飘飘的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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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见你,我拖着孱弱的身躯,过着没有灵魂舨的病态生活,不想就医;遇见你,我依旧孱弱,依旧病态,你嘲笑我像一只药瓶;我失望到无以复加,殊不知,你说,我恰是医你的药;总有一个人,他的出现,解释了在此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的错误与不幸,为了不辜负这样一个相遇,纵使经过漫长的等待,经历难忍的孤独,也要尽自己所能,去好好生活!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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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 谁知道什么是因 什么是果 谁知道呢 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 一个大都市倾覆了 成千上万的人死去 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 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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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,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。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,个人主义是无处容身的,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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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善于说话,有的人善于笑,有的人善于管家,你是善于低头的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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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想从你的窗户里看月亮。这边屋里比那边看得清楚些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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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恋爱的结果永远是结婚,而肉体之爱往往就停顿在某一阶段,很少结婚的希望。精神恋爱只有一个毛病:在恋爱过程中,女人往往听不懂男人的话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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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我在旁人面前做一个好女人,在你面前做一个坏女人。你最高的理想是一个冰清玉洁而又富于挑逗性的女人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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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最怕的不是身处的环境怎样,遇见的人多么可耻,而是久而久之,我们已经无法将自己与他们界定开了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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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的男人,喜欢把女人教坏了,又喜欢去感化坏女人,使她变为好女人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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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傻话,不但是要背着人说,还得背着自己。让自己听见了也怪难为情的。譬如说,我爱你,我一辈子都爱你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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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女人,倘若得不到异性的爱,就也得不到同性的尊重,女人就是这点贱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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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兰河就是这样的小城,这小城并不怎样繁华,只有两条大街,一条从南到北,一条从东到西,而最有名的算是十字街了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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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,则大地满地裂着口。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几尺长的,一丈长的,还有好几丈长的,它们毫无方向地,便随时随地,只要严冬一到,大地就裂开口了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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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是这类人,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,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到寒凉就在他们身上,他们想退去寒凉,因此而来了悲哀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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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是寂静如常的,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 。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,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,似乎那渔船上的人,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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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都关在他们自己小小的世界里,她撞破了头也撞不进去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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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是你的一颗泪珠,我会落到你的唇间,长驻你的心里;如果你是我的一颗泪珠,我一辈子也不会哭,因为我怕失去你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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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悦;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是一首悲哀的诗,然而它的人生态度又是何等肯定。我不喜欢壮烈,我是喜欢悲壮,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是力,没有美,似乎缺少人性。悲哀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,是一种强烈的对照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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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千万人之中,遇见你要遇见的人。于千万年之中,时间无涯的荒野里,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迟一步,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:哦,你也在这里吗?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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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饭桌上她想起之雍的寄人篱下,坐在主人家的大圆桌面上。青菜吃到嘴里像抹布,脆的又像纸,咽不下去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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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伞的挨着有伞的人走,靠得再近也躲不过雨,反淋得更湿。倒不如躲得远远的,就是无伞也有雨过天晴的时候。即使不靠近,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阳光天地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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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为什么不挂着铃子?不然丢了你,怎么感到有所亡失?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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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法社会,生活像河水一样平静地流淌。平静地流淌着愚昧和艰苦,也平静地流淌着恬静的自得其乐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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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女家穷了,那还好办,若实在不娶,他也没有什么办法。若是男家穷了,那家就一定要娶,若一定不让娶,那姑娘的名誉就很坏,说她把谁家谁给“妨”穷了,又不嫁了。无法,只得嫁过去,嫁过去之后,妯娌之间又要说她嫌贫爱富,百般的侮辱她。丈夫因此也不喜欢她了。她一个年轻的未出过家的女子,受不住这许多攻击,回到娘家去,娘家也无甚办法,就是那当男指腹为亲的母亲说:“这都是你的命(命运),你好好地耐着吧!”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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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天星光,满屋月亮,人生何如,为什么这么悲凉。 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,就特别凄凉,寡妇可以落泪,鳏夫就要起来彷徨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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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来顺受,你说我的生命可惜,我自己却不在乎。你看着很危险,我却自以为得意。不得意又怎样?人生本来就是苦多乐少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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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、老、病、死,都没有什么表示。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;长大就长大,长不大也就算了。 老,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,眼花了,就不看;耳聋了,就不听;牙掉了,就整吞;走不动了,就瘫着。这有什么办法,谁老谁活该。 病,人吃五谷杂粮,谁不生病呢? 死,这回可是悲哀的事情了,父亲死了儿子哭;儿子死了,母亲哭;哥哥死了一家全哭;嫂子死了,她的娘家人来哭。 哭了一朝或者三日,就总得到城外去,挖一个坑就把这人埋起来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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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,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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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鼓声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,打得有急有慢,好像一个迷路的人在夜里诉 说着他的迷惘,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在回想着他幸福的短短的幼年。又好像慈爱的母亲送 着她的儿子远行。又好像是生离死别,万分地难舍。 人生为了什么,才有这样凄凉的夜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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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了,就像睡醒了似的。鸟飞了,就像在天上逛似的。虫子叫了,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。要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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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像最低级的植物似的,只要极少的水分,土壤,阳光——甚至没有阳光,就能够生存了。生命力特别顽强,这是原始性的顽强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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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来偏无事,坐看天边红。红照伊人处,我思伊人心,有如天边红。他就像一场大雨,很快就可以淋湿你,但是云彩飘走了,他淋湿的就是别人。 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,转眼就成为灰烬,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根火柴。
萧红(张乃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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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被父母生下来,没有什么希望,只希望吃饱了,穿暖了。但也吃不饱,也穿不暖。 逆来的,顺受了。 顺来的事情,却一辈子也没有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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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子像凤尾草,一阵风过,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,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,不成腔,像檐前铁马的叮当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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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一个人在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总遮遮掩掩,不让他(她)知道自己对她(他)有意思,那么她(他)就可能没有机会博得他(她)的欢心;那么,就是把天下人都蒙在鼓里,也无补于事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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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,从小被目为天才,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。然而,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,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——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。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,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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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爱情实际上是一份无需求证的证明。它浓烈的芬芳终究会趋于平淡。然而温柔聪慧的女人却懂得将它植入心中,懂得用自己生命中的那分从容和细致来浇灌。这样的爱情,永远保鲜,实在无需任何求证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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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这一辈子,活的真是不容易。短的是人生,长的是磨难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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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常常梦见吃云片糕,吃着吃着,薄薄的糕变成了纸,除了涩,还感到一种难堪的怅惘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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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忍看了你的快乐,更形成我的凄清!别了!人生聚散,本是常事,无论怎样,我们总有藏着泪珠撒手的一日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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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。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,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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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你面前我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。但我的心里是喜欢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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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件,我不能想象你穿着旗袍在森林里跑。……不过我也不能想象你不穿着旗袍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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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是最好的朋友。唯一的缺点是使我近视加深,但还是值得的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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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确认某件事不会发生,只有一个法子,就是有以待之,如此一来命运总会摆你一道,让你白忙一场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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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在艺术里还是人生里,最难得的就是知道什么时候应当歇手。中国人最引人自傲的就是这种约束美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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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炸,不知道炸死了多少故事的尾巴炸死了你,我的故事就完了;炸死了我,你的故事还很长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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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女人,太四平八稳了,端正的过分,始终是不可爱的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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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不喜欢善良的男子,可是她们拿自己当做神速的感化院,一嫁了人之后,就以为丈夫立刻会变成圣人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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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要完结的时候自会完结,到时候,你不想画上句号也不行。 爱情,原来是含笑饮毒酒。 爱一个人很难,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。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,总会有点害怕,怕得到他;怕失掉他。 你曾经不被人所爱,你才会珍惜将来那个爱你的人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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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千万人中,随时间无涯的荒野,既没有早到一步,也没晚到一步,遇见了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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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笼子里的鸟。笼子里的鸟,开了笼,还会飞出来。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——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,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。年深月久了,羽毛暗了,霉了,给虫蛀了,死也还死在屏风上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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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上一个人,心会一直低,低到泥土里,在土里开出花来,如此卑微却又如此欣喜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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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两种女人很可爱,一种是妈妈型的,很体贴,很会照顾人,会把男人照顾的非常周到。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,会感觉到强烈得被爱。还有一种是妹妹型的。很胆小,很害羞,非常的依赖男人,和这样地 女人在一起,会激发自己男人的个性的显现。比如打老鼠扛重物什么的。会常常想到去保护自己的小女人。还有一种女人既不知道关心体贴人,又从不向男人低头示弱,这样的女人最让男人无可奈何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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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把人家的心弄碎了,你要她去拾破烂,一小片一小片耐心地拾拼起来,像孩子们玩拼图游戏似的,也许拼个十年八年也拼不全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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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,那就是樟脑的香,甜而稳妥,像记得分明的快乐,甜而怅惘,像忘却了的忧愁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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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药瓶。“你就是医我的药”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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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,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 而对于年轻人而言,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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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 ,如果没空 ,那是因为他不想有空 , 一个人 ,如果走不开,那是因为不想走开 , 一个人 ,对你借口太多 ,那是因为不想在乎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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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终相信 走过平湖烟雨 岁月山河 那些历尽劫数 尝遍百味的人 会更加生动而干净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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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爱不是热情,也不是怀念,不过是岁月,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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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觉得不可解,街道上的喧声,六楼上听得分外清楚,仿佛就在耳根底下,正如一个人年纪越高,距离童年渐渐远了,小时的琐屑的回忆反而渐濒亲切明晰起来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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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愿意保留我的俗不可耐的名字,向我自己作为一种警告,设法除去一般知书识字的人咬文嚼字的积习,从柴米油盐,肥皂,水与太阳中去找寻实际的人生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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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,总会有个人在爱你。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 ,也总有个人不爱你”——对不爱你的人,要懂得放手,对爱你的人,要懂得感激,不需过于自卑,无谓过于自信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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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说,这世上没个好男人了,不要去记恨那个抛弃你的人,毕竟曾经爱过你,疼过你,宽容会让你更美丽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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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你知道,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,不管是在什么时候,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,反正你知道,总有这样一个人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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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的戏剧化是不健康的。像我们这样生长在都市文化的人,总是先看见海的图画,后看见海;先读到爱情小说,后知道爱;我们对于生活的体验往往是第二轮的,借助于人为的戏剧,因此在生活与生活的戏剧化之间很难划界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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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,我们坐在车上,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,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。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橱窗里,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——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,我们的自私与空虚,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。谁都一样,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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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到底是不肯。我想过,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,亦不致寻短见,亦不能够再爱别人,我将只是萎谢了!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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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生的路上,有一条路每个人都非走不可,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。不摔跟头,不碰壁,不碰个头破血流,怎能练出钢筋铁骨,又怎能长大呢?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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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的一天一天,温暖而迟缓,正像老棉鞋里面,粉红绒里子上晒着的阳光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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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恨鲥鱼多刺,二恨海棠无香 ,三恨《红楼梦》未完。
张爱玲(张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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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,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。陈旧而迷糊。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。比眼前的大,圆,白。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。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。